【汝之素年 谁与锦时。】

注：此文为一女子所写,现送给兄弟连所有兄弟 禁止转载 并附送轻音乐，点击播放

座上少年恰白衣。
江南此夜雨初温。眠客梦过苔石巷。水墨衣痕。
-----------------------------------------------------------题记。

我时常会幻象看见你站在巷口。笔直站立。
然后一个低头。巷口空无一人。
那种心底散发出的落寞显得无能为力。又似一种缠绕。控制着情绪。
我幻想着你在冬天时候守在巷口。然后看见我走出。便迎合过来。
这样的少年。这样的英俊。
我恍然听见你的声音。这样近。这样不可触摸。我抓不到你。
才猛然发现。原来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
可我还是如此宽慰的轻盈着身体。慢慢向你靠近。
向自我幻觉中的你靠近。
抱着你。呼吸你的气息。跟随着你心胸起伏。听你渐强渐弱的心跳声。
内心缓慢而安定的美好着。
亲吻你精致的嘴唇。你的口腔里会沾满我刚抽完烟的烟草味道。
你的手环抱住我的肩膀。直至腰间。你很安静。
眉目间透露出少年悠扬的气息。你轻轻抵住我的耳边。说：我爱你。
我像只受宠的小猫蜷缩在你的怀里。我喜欢你的肩。喜欢你的腰肢。喜欢你的嘴唇。
更喜欢你那通透的眼睛。
原来我可以这样习惯。这样取悦你我的内心。
你总是站的笔直。眉目清澈。

我在寂寥的街头穿梭。肩膀碰触许多人。来来回回。内心疼痛不已。
我依旧只穿各式各样的裙摆。仍是没有兜可以供自己的双手放在里面。
所以更加无所适从。
左手中指精致而小巧的戒指开始磨损。像时光一遍一遍轻盈撩过。
这便是它的作用。因着主人一直有在时刻佩戴。
是的。该换了。
连所谓的旧时光。也该换了。
我不该致歉的。在你离开那刻。所有的亏欠一并了结。并无瓜葛。
烟云都过。我在一觉睡醒后踱到阳台。细细观看夏雨滂沱。
我拿过被子紧紧裹在赤裸的身子上。深深吸进一口雨间清新。呼出体内晦气。
逐渐排空体内多余气体。
我静静走下楼梯。在中间一格沿着边缘坐了下来。
母亲走过客厅时看见了我。唤我下来。她这样了解我。就如你所了解的一样。

在房间空无一人时。我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它抚慰我体内空洞。安慰着我每一根神经。
我用背部脊柱带动呼吸。给自己一个置换余地。我爱我的手指。它总残留烟草味道。
不消失。不消失的。总能使我有一定安全欲望。
可你。你们。终会消失。
这体内空隙开始逐渐扩大。我拒绝放人进去。总要挑出人来丢掉。
这跟摘棒子是一个原理。最后留下的那个人是谁。
而后。在情事轮回间。我学会了爱自己。
我越来越爱自己。甚至有时无法拨出空闲来爱护别人。你失望吗。

脖颈间那条项链许久不戴。被旁人问起时手臂机械的移动脖间。抚摸过去。
我摸到凛冽突兀的锁骨。空白洁净的皮肤。无人亲吻。
在无声电影里我看见一个伟大母亲的缩影。她本人是如此美丽。
1934年。黑白色电影。无声。唯有的台词亦是画面切换显示出来。
这个饰演女主角的女子在第二年。1935年25岁时服安眠药自杀。那时正是她演绎生涯的顶峰。
留下。人言可畏。
我在寂静无声的片剧中哭了。与以往不同的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更没有面目变动。
只是感觉眼泪顺着眼底轻轻滑落。伸手去碰。才发现眼泪湿了面庞。
这样寂寞的姿势无时不缠绕我。午夜梦回。蜷缩身子围成婴儿姿势。逼迫入睡。
鼻息间还留有淡淡沐浴露的甜美清香。坐在地面重复练习腹式呼吸。
盘坐久了脚踝发出酸麻刺痛。将腿伸直。轻轻抖动。眼神失焦。
又一次。不在。
我将身子缓缓贴靠地板。闭眼呼吸。
房内灯光总要在我入睡后母亲轻手关掉。再离开。
我记性与意志力如此低差。唯恐关灯后不能入睡。折磨自身。
依赖性变强。总要靠着与人不断聊天不断说话刺激困意。然后昏沉入睡。
这巨大而无法改变的习惯。时常治愈我的失眠症。

知道习惯要多久便可养成吗。22天而已。

你送我回家时所走的路线。弯弯曲曲。每一条。从始至终。
我爱挽着你的手臂。微笑着喋喋不休。你随时迎合我情绪。
在一处轻微抖动树叶下。你忽而低头亲吻我。彼此鼻尖轻触。内心碰撞。
你看见我披散在肩部的发丝了吗。被微风轻轻扬起。
在大风天气。风把我的散发吹的凌乱。却吹不散你清秀眉间。
“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
这个有史以来我最暖的冬季。在雪花散落地面时。你在。皑皑白雪中。一大一小的脚印。
我穿的有些厚重。黑色呢子大衣外面还裹着一件卡其色长外套。戴着围脖。对着天空吁出淡白色气体。
站在一角抽烟时。都分不清哪是烟雾哪是二氧化碳。
我们只不过在重复做这些事情。

可我怕你找不到我。我便用手指轻轻抵着你胸口。将头担在你锁骨间隙。
它突兀坚硬的咯着我额头。我张口咬了上去。
瞬间停摆一切。空洞的城市。空洞而更加贫瘠的人们的内心。
我看见血瘀在你锁骨间。绽出一朵绚红色蔷薇。随即用唇触了触。
肩膀重心随即倒向你。让你记住我嗜血后的味道。
我耳际间还环绕着你说：我爱你。

你会找到我吗。你还记得我是怎样的味道吗。那种缠绕指尖的清香。

你离开多久了？很久了吗。
可那些温暖怎么还如血液般置身胸口处。
你听见我喊疼了吗。你怎么不过来抱住我。轻唤我。抚慰我。
我知道有关于你的记忆我会淡化掉。我无法抗拒时间这种巨大推迟力。
它将我以往所能全部掏空。它带我向前走。穿过你的身体。
同时。你亦一样在我身体中穿梭过去。遗忘了我。
终于。我哭出了声。

阴冷潮湿的天气。我独自走去荡一只安静的秋千。摇来摇去。
湿润和煦的风掠过我消瘦寡淡的脸庞。刘海细微的拍打着我的额头。
我又一次看见了你。
你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投向我。嘴角露出上扬的微笑。
你是在等我。
我停住了秋千。发现对面只有一座石板凳。

真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我依旧淡然。还是这样美。
日暮时分。走到一家店里看衣裙。与店主轻聊。
我又在买衣裙。
去民族店里挑选像样的戒指。却依旧舍不得换下。
新裙摆也不会在转身时触到你指尖。更不会翩翩起舞。
跳跃在你掌心。

你疲累后闭上的双眼。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我轻轻抚手上去。微微滑动。
这样轻。这样软而好看的眉眼。我用冰凉的唇间轻轻吻下。
你的怀里有安定的成分。靠近。融入。化为一体。

你是男人。在一瞬之间又像我的孩子。
我是你的。在一念之间又如你的女儿。
我们缠绕。彼此肌肤包裹在一起。你用手握住我冰冷的指尖。轻轻滑动我整个手掌。
你的手心是这样温热。带着少年干净炽热的心。拂过我。
的确。
时光不及你眉眼纤细。

在一间安静教室。我坐于垫子之上。跟随老师动作。调整呼吸。
在身体疼痛边缘忘记凡俗之事。置身一片寂静森林处。那里有孱弱的溪流。
深吸一口气。手心有玫瑰散发出的幽香。溪涧还能听见鸟儿轻快的鸣叫。
现在的我们很重很重。重的快要沉的地底下。
而后。我们又很轻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漂浮在大海之上。
我们逐渐跟随思想的释放变得安定。强大。现在的我们可以很好的面对一切。
在轻缓舒畅的纯音乐中。就此放松自己。不思不想。心无旁贷。

又梦见你。
在一排教室中。你们坐在一起。你认不出我吗。
我抱着一只厉猫。它乖乖伏在我纤细手臂处。它听的懂我说话。
可我带着它。面对你。离去了。
它忽然从我手臂间跳跃下去。直直跑到你身边。调皮在你小腿间跑来跑去。
我走过将它再次抱起。你眼睁睁看着我。无言语。从何说。
它窜了出去。跑的飞快。我跟出去怎么也找不到它。最后在草坪上。它张开利爪向我扑来。
我吓醒了。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窗外凌晨开始由黑变白。我下床来。光着脚走到阳台。清晨依旧是冷的。
我缩起脖颈。用手轻轻抱住自己双手臂。头抵住墙边。

我想象你在黑暗中牵着我的手。唇轻轻伏在我额头间。像试我是否发烧那样轻吻我。
两个脆弱而年少的生命碰撞在一起。相互依偎。我相信有一瞬我们是在一起的。永远一起。
爱情如烟花般灿烂。稍纵即逝。
一个人过着寡淡清新的生活。亦是十分不错。


仅是一篇独自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