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接了電話,大家無話。只聽得手機在響。嘰裡呱啦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就湊近司機竊竊私語起來。伊眉飛色舞,似有無限可樂之事,語聲漸高,似在炫耀,又似在標明一種態度。從司機的反光鏡裡注視著伊,只覺得她快樂有點虛張聲勢不太必要,想要說明什麼,不能以言語表達,於是裝作不屑說話的樣子,可她實在忍不住不說,所以只能以這誇張的姿態來傳達。要傳達的什麼,對指責的若無其事,還對我不屑一顧?也許都有。這就是人性,當感覺受傷時,人們必是要擺出一種不在乎不介意的姿態以防禦。感覺她與我對立已是劍拔弩張無可挽回。同樣我也討厭伊,這張臉看起來依然美麗,可這時我覺得厭惡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