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文質彬彬

將存款單遞出，米奇微微欠身。見並無人注意，揚揚眉毛，又扮了個鬼臉：請簽字確認。語氣文質彬彬，神情滑稽頑皮。 變故發生在半年前。那天，米奇在工作中另有一副面孔。一家公司的推銷部主管準備購買十部手機，配給銷售人員。偏偏刷卡機臨時出了故障，林染不願意放棄這個大客戶，陪他去招行提款。 與平時的嘻皮笑臉有很大出入，制服潔淨，笑容謙和，嫻熟處置著客戶遞上的各式表格，有個穿校服的小姑娘正趴在窗口前等待。 客戶則去了另一處窗口。很快就輪到林染了正是由米奇為她操持業務。 看到有人過來，小姑娘還沒有走。稍微讓了讓。林染若無其事地將錢和存款單推上前，米奇低頭接過，掃了一眼，愣住，隨即抬起頭，看見是眨眨眼，扮了個鬼臉。 輕輕地「咦」一聲，小姑娘將一切收入眼底。林染聞聲看了一眼，短髮伶俐，眉眼倔強，和自己當年神似。只是現在容顏，早已和十六七歲時青澀的愣小子模樣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