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來非常滿意,每月加了二百元。花了一百二十買了只攝像頭。許開來渴望與單倩倩視頻聊天。夜深人靜,同一幢樓房各居一室通過攝像頭面對面地喁喁私語,那該是多麼的詩情畫意。可單倩倩不在線,一連幾個晚上「水一方」QQ頭象總是黑著臉。每天早上起床,許開來打開窗門,走廊上有女人走動,可皆不是單倩倩。一天深夜,許開來莫名其妙地來到五樓,看單倩倩屋裡還亮著燈光,便輕輕地敲了敲門。不一會,門打開了個男人。許開來說,丁兵住這兒嗎?那個男人說,誰?許開來說,不好意思,找錯了說丁兵是事先想好的要不是單倩倩來開門,許開來就問丁兵住這兒嗎。丁兵是城東新天地網巴的老闆,許開來在那裡打過工。開門的男人是誰呢?單倩倩的丈夫吧,回國啦?許開來疑疑惑惑地返回二樓。單倩倩仍不在線,透過那個窗口也從不見她影子一天早晨,許開來起個大早去鴿子山了那些簡易的房屋,其實不單是住人,也住鴿。春意正濃,野花甚鬧,澄明的空氣裡氤氳著山泉樹木的秀氣。許開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希望看見單倩倩,也希望單倩倩看見自己。有了這樣的心思,就覺著身後有雙眼睛,脊樑骨那兒有東西如同蚯蚓也似蠕動,於是就講究了自己的形象。摘了一朵野花,手上把玩一會,然後甩了進來。這些個小動作他都著意弄得協調而瀟灑。可是單倩倩那套房的木門緊閉著,窗戶也緊閉著,一派冷漠樣子。許開來吁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繼續往上爬。遠遠地看起來,那塊巨石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稜角分明,線條清晰,確實像一隻巨大的鴿子;可挨近了看,什麼都不像了只是一塊巨石。許開來爬到鴿子」背上,坐下來抽香煙。六年前,蜜月里許開來與張小藝曾經也在鴿子」背上坐過,有說有笑,四隻手動來動去,兩個腦袋還伸攏來親吻,從下面看上去就像一個藝術大師弄出了一出皮影戲。下山的時候太陽先一著落山了一個養鴿子的男人說,還以為是兩隻斑鳩呢,原來是兩個人啊。這會兒,許開來就一個人坐著。對面的那座樓房仍然清晰,一些藍的白的紅的衣褲或者被單,和煦的春風中自由自在地擺動。突然,那扇木門打開了單倩倩走了進去,依著木製欄杆往這兒張望。許開來想,單倩倩不可能認出自己來,那兒望過來,自己小得也只是一隻斑鳩。許開來說,愛人回來了啊,回來了就不下樓了啊,真是許開來又說,飛過來吧,快快飛過來,這裡有一隻斑鳩等著你呢,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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