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
教授的演讲安排在九月二十日下午,讲题是《经济学已经走向穷途末路了吗?》。头天晚上我听到是讲这个题目时,笑说在教授而言,是不需要加问号的。是的,教授的文章我基本上读完,有数十篇分析经济学本身的,知道那个问号根本不需要。但教授说既然是重庆大学八十周年校庆,题目也就不能太灰心了。
我们在下午一点半的时候通过蒲勇健教授的内部安排,得以提前进入重庆大学民主湖报告厅落座。按照预先计划,教授的演讲定在三点二十分开始,但前面有两个讲者严重超时,直到四点二十分教授才开始讲。教授的演讲潇洒精彩,夫人的翻译专注投入,夫妇珠联璧合、浑然天成。两小时二十分钟的精神大餐,意犹未尽,回味无穷。教授主题演讲和回答提问的内容,大多都是我读过和深入领会过的,但现场听来则更是过瘾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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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记下我的两处感动和一个感叹吧。
教授在主题演讲中讲了一个故事,说去年科斯在芝加哥大学举办“中国经济改革三十年研讨会”,有一位中国学生问科斯,到美国留学学经济,要到哪个学校更好?科斯回答说“回中国去找张五常吧”。教授接着说:科斯可不知道,他是老人家,我也是老人家了,我创立的经济学怕是要失传了。听得这句,我心中一阵酸痛,眼泪涌了出来。忍不住想站起来向教授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许多真心热爱经济解释学的实际工作者正追随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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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提问阶段,有一个学生问教授如何看待他自己对中国经济改革的影响。教授说:我是一个没有小时候的朋友的人,他们都在二战的时候饿死了。我写文章,是想到他们。听教授又回忆起那些苦难的经历,联想到他常讲起的广西逃难和他后来的勤奋拼搏,我的眼泪猛地涌出,只好把两只手掩着脸不停地抹泪。张夫人翻译时,声音也哽咽了。
教授回答提问的时间与主题演讲时间一半对一半,显示教授对耳提面命的重视。有不少问题还是提得较有水平,但也让我喟然而叹:那么多提问者竟然没有一个显示出是真正读过《经济解释》和教授的其它经济散文的!难道经济解释学真的要从实际工作者那里首先普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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