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书这些年在电影圈的经历,基本上可以用“拧巴”形容:2006年的《东京审判》,
枯燥的法庭戏拍得节奏紧张的同时,让他心率也很紧张—他“炒房炒成房东”的借钱拍片的崩溃英雄事迹登上了《南方周末》;2008年《千钧一发》首次统一了传媒影评人和官方电影节—他被一致看好“最有票房号召力”,而票房最终证明市场才是媒体、政府都不理的“混不吝”。这种“拧巴”让凭《征服》、《命案十三宗》玩转电视圈的高群书,面对电影圈高喊“我是中国最好的商业片导演”时,听到的只是无边的空寂和自己的回声。
如今老高不再和回声对话,华谊兄弟的艺术总监陈国富慧眼识珠:“其简练、精确、活力十足的电影语言是我在大陆少见的,或甚至可以说绝无仅见,其对人物的细心体贴也令我惊艳。”于是陈国富将自己准备多年的《风声》拿来与高群书合拍,
翻译公司并且提供近亿投资和全明星组合,暂时放下自己手头的《红旗谱》、《四大名捕》,高群书加入了《风声》的阵容。目前他已经结束拍摄部分,将于9月30日公映的电影由陈国富完成最后的制作,在对《时代周报》回顾这备受瞩目的大片之旅时,高群书说:“在《风声》这部电影里,我做到了伟大。”
“《风声》是看完让人激荡的电影”
时代周报:《东京审判》、《千钧一发》和《风声》,这三部电影的主题和风格实在太不相同。
高群书:我做导演,不管拍什么,最后拍的还是我自己,我不管拍电影还是电视剧,
只有一个主题,就是人和社会的关系,这是我永远逃不出的宿命,是从根上把我焊在那里了。拍海岩,拍古龙,拍《千钧一发》,都是这样。
时代周报:作为谍战片的《风声》,体现什么样的人和社会关系?
高群书:谍战或者杀人游戏,实际只是《风声》的外象,内核是一群人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的成长和蜕变。“杀人游戏”里能逃脱就是最终的目的,电影中那个时代下,人的选择的却是不逃而要把情报传出去。舍命不仅仅是为了传递情报,还有对别人的掩护,对理想的信仰,当时开会讨论怎么把握人物时,我说就一句话—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怕的就是死了但任务完成不了,导致更多人死。
时代周报:所以《风声》里始终压迫的不是死亡的阴影,而是如何把任务完成?
高群书:对,一个人死换别人的活,这也是革命者的高尚情操,我们现在老是政治化地宣传这些,
高喊“马列主义”反而把革命概念化、口号化、标签化,让大家觉得不可信。《风声》里第一就是真实,真实再现这样谍战的特殊的人的工作和感受。
有场戏是周迅受刑,那是一种对女人来说挺变态的一种刑罚,每拍完一条,周迅都会坐在椅子上哭。我说你哭什么呢?她说:“没法想,一想就哭。”电影里有很多这样触及人性本身的东西,不管说《风声》是主流商业片也好,国庆献礼片也好,这都是概念,实际上拍的是人,把人的东西拍好了,大家都愿意去看。
阅读(471) | 评论(0) | 转发(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