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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30 12:44:24

午夜惊魂
  
  
  孩子出门在外, 父母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的人身安全了。
  从我们走出国门那一天,最不关心时事的父母,都成了电视机前国际新闻的忠实观众。莫斯科友谊大学着火了;美国校园发生枪击案;加拿大两名中国留学生,被不明身份的越南人枪击身亡;新西兰留学生出了车祸。更有自然灾害,台风、海啸、地震,这些对一般人只是一听而过的新闻,但对于有孩子在事发地求学的家长,就像一个噩梦的开始。常常几天寝食不安,心吊在半空中,没着没落的。直到有了孩子报平安的讯息,心才像一块石头落地,过几天踏实的日子。
  我在澳洲一年多,感觉这里是一个治安非常好的国家,颇有中国古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遗风。人们相传,你把包放在路边,一小时后再回来,包原封不动地呆在原地。如果你在超市、购物中心等公共场所丢了钱包,只要包里有你的个人信息或联系电话,用不了几天,就有人把捡到的钱包主动给你送回来,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潭。
  我一周有两个夜班,在凌晨寂静无人的街头,不管是独自行走,还是在等车,都很从容放松,从来不知道害怕。这在国内是无法想像的,那时我在国内晚上回家从来不许超过10点。2005年11月,曾经有一周,我寄住在homstay家里,他家也在郊外,我10点下工以后,坐车到市中心的火车站,再等20分钟或半小时,坐另一列火车回去。我就用这段等车时间,在车站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那时候差不多11点了。
  妈妈很奇怪:“你在哪里?这么吵?”“火车站。”火车的鸣笛声、轰隆声、人来人往声。我拿着话筒说了半天,一个留着长长头发,三十多岁的男人打断我:“请问,你的电话快用完了吗?”“噢,不,还得几分钟呢。”他就离开了。妈妈警觉地问:“刚才谁在和你说话?”“一个男的,已经走远了。”妈妈一下有点担心:“别聊了,快坐车回家吧。”我还笑妈妈这么胆小。但一个月后,发生一件让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的事。我才懂得,为什么古人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出门在外,尤其一个女孩子,时时刻刻小心点是永远不会错的。
  2005年11月份,我又搬了次家,与一对波兰情侣成了室友。算一算,我到澳洲整一年,这已是第六次搬家了。这套房子离我打工的餐馆非常近,只需三、五分钟,楼下就是车站,非常方便。房子布局是两室一厅,我住了较小的一间。还有落地窗帘,窗外绿树摇曳,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房租每周90元,水、电、宽带全包。如果要用电话,则每星期另加5澳币。 “5澳币?”我吃惊地张大嘴。在当地我都是用手机,只有给家里打电话时,才用座机。每接通一次需另收费2角5分,一周我顶多打2次,连1元都用不了。还是算了吧,我在楼下马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吧。澳洲的国际长途非常便宜,一分钟几分钱,几乎相当于国内的市话,留学生买一张10元钱的电话卡,能打好几个小时呢。
  
  以前给家里打电话,常常都在11点以后。我下工时,奔波劳碌一天,全身心放松下来。我要不缩在被窝里,或者倚着沙发。常常听见妈妈在电话里好奇地问:“你跟小老鼠似的,在吃什么呀?”“冰激淋、草莓、葡萄。”等等。要不就是:“妈,你等我一分钟啊,我去拿个吃的。”吃着零食和妈妈漫无边际的聊天,是我最大的享受。现在没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当时每星期5元钱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就这样花出去,真的心疼。虽然当时我的收入每周也有200多澳币了。
  
  那是个星期二的晚上。我上的早班,比较忙,等我收工时,已经11点多了。我急急忙忙往汽车站赶,运气不好就要错过末班车了。 当我紧赶慢赶,还是刚刚开走一班车,我就多等了二十分钟。车来以后只座了几分钟就到了我家路边。 虽然时候不早了,我还是绕过马路,奔向电话亭,拿起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就响起妈妈熟悉而迫切的声音;“毛毛是你吗?”我和她聊一些打工时有趣的事,学校的情况,我又加了工资等等。 她听得非常高兴。爸爸也忍不住抢过话筒说两句,他比妈妈幽默,说得那些在外人听来极弱智的话,常常把我逗得咯咯直笑。 妈妈是个很古板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但她又是个极睿智的女人。通过互联网,她对我们当地的风土人情,风景名胜、学校概况、王牌专业,就业移民的走向都了然于胸,常常提前几个月告诉我应该准备什么。对我来说,她就像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设计师。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站得脚有些酸困,不时地倒一下重心。妈妈已经催了好几遍了,“毛毛,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要不妈妈不放心。”“没事的,妈妈你听,汽车的呼啸声,鸣笛声,就是行人少了些,但灯光璀灿,像一个不夜城,这里治安非常棒,你把书包放在地上,一小时后回来,保证还在原地,不可思议吧?”一天又是上课,还要打工,的确有点累了。不过明天我是下午的课,可以睡一小会懒觉补充一下体力。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忘了时间。 正聊得兴起,突然感觉有人拍我, 我扭过头,不知何时我身边站了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孩,十七八岁模样,问我是不是还要打很长时间。 “啊, 不是的, 很快……” 就在我边解释边疑惑他为什么不用旁边的另一个电话时, 忽然感觉到我另一边有人!就在我转头的刹那,旁边的书包被另一个男孩子握着。 他朝我诡异地一笑, 飞快地逃走了。 我吓得下意识地大叫一声:“啊!” 惊得从头皮麻到全身。 我的第一反映就是紧追了几步:“钱拿走,东西留下吧!” 但在这深夜略有寒风的街头,我的声音是那么微弱,他们早已跑远了。 我无助地停下脚步,一阵阵心疼,包里有电子辞典、mp3、u盘,是我学习的必需品,值几百澳币呢,对我一个穷留学生是怎样的损失。东西丢了,危险过去了,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就像身体上的伤口,在你受伤的一瞬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过一会儿才能感到钻心的疼。我吓得发抖抱着双肩,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我一眼看到话亭里坠着长长的话线不停摆动的话筒,妈妈!心里惊呼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
  
  千万里之外的妈妈可想而知是什么反应。一个小女孩,在夜半的街头打电话,突然出现一个男声,然后女儿“啊!”的大叫一声就没有反应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歹徒?遭到枪击了却没有听到枪声。一定是女儿让人家突然袭击,打昏过去了。 妈妈当时吓得手足冰冷,心怦怦狂跳,只得对着话筒无助地呼喊:“毛毛,毛毛!”因为恐惧声音都失了声。而话筒静默无声。 这个过程有多长时间,也就一分钟吧。但对他们像一个世纪,也许他们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这样可怕的事。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毛毛你没事吧,没事吧?你吓死我们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带着哭声;“妈妈,我的东西都叫人家抢走了。”她大松一口气,一个地安慰我;“别难过,只要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以后再也不要为省这5块钱,冒这么大的风险了,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呢。”“我知道了,明天我就给房东加5块, 以后在家里打电话。 ”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男声,估计这回妈妈又吓得够呛。“这是你的包吗?” 我面前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提着警棍,把包举到我面前。 天!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简直从天而降,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他温和地对我说:“看看包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我匆匆一翻:“在,都在。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朝马路对面一指,匆匆在电话里对妈妈把情况一说, 就在警察的全程护卫下回家了。他看着我进了门,才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中。
  
  我刚进门,惊魂末定,妈妈的电话就来了: “那真是警察吗?我还直怕他们是一伙的,把你劫持了,哪有出警那么快的警察?不可思议。”我被她的联想力给逗笑了。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奇遇。那两个男生可能是当地的小混混,当他们在夜半的街头,看见一个小女孩长时间的打电话,起了歹意,想抢个包弄点零花钱花花,却被警察逮个正着。也许那个警察巡警时早已看到我身边的危险性,一直在关注着我?这给我留下永远的谜。
  本书系作者供《路途客-留学移民内参》专稿,即将出版,版权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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