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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10 19:19:16
还在周一的时候，天气预报就四处张扬说周末将有一场意外的春雨会降在北方这块过于饥渴的土地上。随后这个信息便遭到电视和电台节目们的恶炒，每天都在算计这片云到了哪里，云面上还剩下了多少水分，记得一个音乐台主持人还诚恐地说，“我们还是不要过于期待吧，免得到时我们会失望得难过”。整整一周，北京人像期待春节那样，期盼着这春雨的到来。
让我惊叹的是，多少次的失败和现代科技的整合，竟也使得天气预报如此的执著和准确，他终于让天地间有了一个诚信的存在，既然有了约定，就迫他一定真心地落下。让我哑言失笑的是，一年前我还写过一个“传说中的小雪来到北京”的故事，为多少次爽约后不得不降临的小雪来到北京而欢悦。
小雨一点一滴地落下，带给人无数的惊喜。抑制不住我信步雨中，把身心融进自然，仰望天空，享受他带来的无比清新，吐出积攒已久的污浊。从小就喜爱在冰冷的小雨中慢慢潜行，可太久没有降水，已让我忘记了雨中行路的畅快。行进在街上，在清新的空气中漫步行走，如鱼儿游回水中畅快。细数滴滴冰冷雨滴落在额头上的数目，会带你走到童年的时光，重回年幼。人的一生有多少的喜好会经常改变，但在雨中漫步可能会伴随我一生。
春雨浸润，把睡梦中的草木催醒，让他惊喜地摇摆雀跃，争相吸吮自天而降的甘霖。意外的春雨让树木提前萌发了绿意，暗香欲动。惨白的草坪便已金黄得发灿，透出得意，孕出绿意。
还记得十年前的一个旱季，我带一个工人去印度一个偏远小岛去调试机器。那时可怜的中国制造，含着无数的故障。我们白天面对印度老板尖酸无比的言语，晚上回到住处，便守着住处门外一小片枯黄的草坪。把对机器的期待全部寄托在这片枯黄的草上，每天给他浇水，期待他突然会在第二天长出嫩绿的草丫，我们的机器也因此会故障不现。可惜，旱季的草似乎并不能用水唤醒，直到我们离开了小岛，那片草地枯黄依旧。
去年的这个时候，恰好我在苏北的一个小城中同样体验着一场小小的春雨。在那个接近江南的地方，体会“春雨润物”的深切美感。如今，还是怀着同样的惊喜迎接着新雨，但已是用了不很相同的心情，只是虽已平坦了心境，失去了对渴望的诉求，可面对小雨，我的怀春依旧。
Puri 20070303 北京中关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