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花和姨婆一起睡,那不到二十平方的空间住了三家人,几架双层床,床底或盆或匣,杂放着各人的衣食住,贵重的都随身行。
姨婆告诉小花,自己家实在不方便,明天带她去见工,是住家的保姆,先安顿下来,那处人家都是大工场的老板、主管,往后要跳过去也可以... ...姨婆的声音像一只夜游的魂魄,好像喃喃话道一些曾经的生活史,一些人生不同的路径,而板房外的楼梯上,不时响起夜归人的脚步,有些小心翼翼、有些蹒跚而行、有些轻、有些重... ...两三回后,中间的静变成一种等待,空荡荡的无所在也无所不在,那是人睡前的一刻,闭目后不知的梦境,寄托于某一格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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