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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26 14:30:40
荒言碎片\ 看 「妈,把 手 放 目 上,就是 看 字。」女儿昨夜把看字上下拆开,写在纸上。 早上,我把丈夫如和女儿送出门,回头再睡一刻。 忽然,女儿冲进来,走入主卧室的卫生间,在我的右手边,有一阵骚动的感觉,心想:她明明已经上学,为什么会回来?我又闻到一阵药酒的味道,是前天女儿在床边揉搓我的手,那骨痛症好多了,不对!我昨天明明已换床单!我看玻璃门后的女儿,突然觉得有点怕!你到底是谁? 转向右边,那窗台变成个大屏幕,黑色的屏幕内有一张孩子的脸,它不像屏幕映像,他像被困在大屏幕内,拼命往我这边看,眼睛、鼻子、嘴巴都向我凑近,却是凑不成什么表情,迫得我心跳如鸣鼓,那个声音响到极处忽然破了… … 家中没有人,极静,窗台上是树映,来回摇动,我如在梦中半醒。 晚上,丈夫带回四个西红柿,我和女儿各一个,丈夫吃完第一个,开始吃第二个,嘴嚼的动作变得有点凝重,目光开始没有焦点,陷入迷糊想念中!我看一看桌上的日历牌,是这日子了。 他正在想念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连一点形象,一丁点体温都没有,他用自己的方法,去捕捉对孩子想念,那西红柿在嘴里嚼得稀烂,一口腥红欲吐。 我最少有过一阵感觉,一个没有步入世间的生命,像一尾鱼在腹中翻动。 零时过后,该是另一天了,我看着窗台,树梢不停来回扫过,顺着那扫过的线条,追索昨天那一张孩子脸,如果他真来到世上,也该是这种年纪了。别怕!无论孩子长相如何,母亲都不害怕。 我把手按在眼上,如果还能看到,那一定是幻象。永不消失的幻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