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神谈爱...5

和死神谈爱

 

「你那意志未灭。」

 

 

「我没有，在生命完结到死亡之前，没有时间，没有时间的意志是没意思的。」死神竟然重复我的话语。

 

「你真的没有吗？」我望着它凝重的脸，确认他是我爱过的人，禁不住问：「你从前来过吗？好面熟… …也好陌生。」

 

「好面熟是… …曾经。好陌生是… …己经。」

 

它的话语又回到概念中，在概念中它很安稳。那深蓝的衣服上隐现一些映像，我看见自已被抢救，家人在狂哭。情又动了！眉目又生出来，泛着泪光，看着… …爱已在关系以外。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我看你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动！」那映像又变了，是坟场里的葬礼，所有人围住我的墓埤，但我己离开了，在自己以外看自己，像一幕电影，那蓝色最后变得那么深远，什么都捉不住。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你喜欢我这样看着你吗？」我竟然笑了，又故意还它一个问题，看他没答应，就主动提出：「好吧！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可以走了。」

 

「还有我… …你生命中最后一道题。」

 

我睁了这可恶的家伙一眼，叹了口气说：「你又想怎样？」

 

死神退到房间的门囗，所有空间都退尽了，它像一片薄纸一样贴在门上，那张不停变动的脸就浮在上面，它忽然像我，忽然又像我爱过的人。因为什么都没有了，我迫得专注在死神身上，无其它去路。

 

「在生命完结到死亡之前，没有时间，没有时间的意志是没意思的。可是… …没有时间、没有标的、在关系以外… …有没有这样的爱？」

 

它开始哭泣，薄纸一样的身映在门上起绉，一阵一阵抽动，彷佛门外正刮着大风。我心中冒起这问句：「我们… …从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