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搬进这个家,有一种经验很难忘。那时这里的朋友不多,家中接的电话,除相公外,大部分是香港那边的朋友。
那时女儿还小,她在房间睡觉,房间都不装电话,从房间走到客厅接电话有好一段距离,香港人的「急」也是出名的,铃声不到十响,常在我赶赴客厅途中,差点到达时就挂断了,最令我气结的是... ...
不知道被我搁在 那个房间里 的 那只手袋里 的 移动电话 这时又响起来了!
再后来呢,我变成一个在家中行走也把移动电话挂在身边的怪人。
那段日子是很孤独的,不过后来也渐渐戒掉对电话另一端那声音的依赖,多了很多自言自语的时间,自言自语其实是自我沟通,也是好事。我常常在女儿一觉未醒,赶著做一些琐碎的家务之时,思想便神游天际,因为随时会被女儿醒来第一响哭声惊破,思想都是琐碎的... ...
我想过写信,不写电邮,不要空邮快递,我想像古时的人,一封信送出去,可能要一月半年时间,下笔时要想像对方未来一月半年间的变化,这边那边春夏秋冬寒暑交替,读信的人又可会意当时以及今日... ...想像一下,古代人的思想和感情空间,可能比今人广阔许多,才生得下「千里共婵娟」这样的句子。现代人连「朝夕」都觉得太长了,常常只争一时,那一时容得下什么?
回说那一通电话的距离,通常接到电话就要解话,然后对方会说:「你的房子很大吗?」我有时说:「你给我的耐性还差一点点。」那一点点... ...可能是还未走出香港那几十平方米平常人家的距离,只能凭想像去补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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