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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31 14:51:12
晚上,我坚持要睡在帐幕出口处,因为我知道在晚上一定按捺不住。我最怕黑暗和密封的感觉,那种气闷如临死的感觉,想起都怕,马上就要冲出去。
那是个初春有满月的夜晚,山上仍觉微寒,只是与早前的苦寒相比,己经不觉难受,我一个人离开营地,沿着小路走了一段,什么都没带上,脚踏一双拖鞋,身上是睡时的单衣,没有灯火,反而不觉黑暗,一路上风吹云涌,树动影摇,直到身边再感觉不到其它人,我才停下来。
满月的性情如女子,月光温柔如水,眼泪是好的,它是一种可动的情感,有时不必要什么内容,只是刚好碰上了,一个满月的夜晚我在山中,茫茫的不是四野,是各种各样有关无关,琐琐碎碎的聚合分离,情感就是情感,没什么内容,如月光,如水,一种灵动,如蛇湍流入暗夜的地下,也不知有没有带走什么?还好女子的本性如月亮,动极还静,缺了又圆,所以上天给女子一个母亲的使命,唯有这种胸怀,才能稳住飘扬的生命。
在山上,有过这样的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