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写点东西,关于我短暂的北方之“旅”,想把它用文字载下来,发现好难,原来我很笨。一次次拿起笔却一次次不知道从何写起,到底要表达哪一种情绪才合适,一次次选择放弃。
昨夜睡不着,脑海里、两眼前,就像放电影般,曾经经历的一幕幕尽在眼前,决定把这些记忆好好整理一下。因为太多稀奇,太多好玩有趣的事,在南方根本碰不到,看不着、摸不着、吃不着......
有人要问我感受,那也只有两个字:差距。
南方跟北方的差距,天差地别。你才会觉悟,过来人的忠告:北方嫁北方,南方嫁南方。
长这么大,没见过雪,没见过大平原,没见过一望无边的玉米地、大高梁、向日葵,还有那一片黑土地。当这一切真真实实摆在我眼前时,却激情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心中一直向往的北国就是这样,万里无云的蓝天,一望无际的玉米地,还有那隐约可见的小平房,小烟囱。原来土也可以是黑色的,原来瓜子是这样成长出来的,原来传说中的'炕'(kang)就长这样。太多原来了,太多未曾见面的新鲜事令我充满好奇。
在这里远处的天总是那么那么低,低到似乎触手可及,小时候以为这样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到传说中的“天边”去。想来真是天真。
当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那些似马似驴总会频频出现在眼前,至少现在我还分不清马、驴、骡。看着那一排排整齐而挺拔的白杨树,看那一望无边的绿草地,还有那清澈见底的小河流交相挥映,还有那黄牛在悠闲地吃草,一切的一切似真似幻,美得让人都有点窒息。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已经无法形容眼前的这一景象,大气、开阔、空旷、富饶似乎这些还不够,我多么希望你也来亲身体验一回。
这一次我们来到的是中国最边界的城市,黑龙江。来到了一个小乡村,在这里体验了北方的农家生活。
很有趣,这里的人们早早就寝(八九点)、早早就起(四五点),家家门口都有个小庭院,种瓜果、种大蒜、种大葱、种辣椒、种向日葵等等,他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了简单而幸福的生活,他们朴实、热 情。
记得车子一到农家门口还来不急四周观望,视线就被门口那棵果树给吸引去,噢!太诱人了,树上长满了红通通、密密麻麻的果子,晶莹剔透像红富士,诱得人垂涎欲滴,爱不释手,我以为这是小苹果,朋友却说不是,原来名字只是简单的叫“果子”,好晕!正当欣赏嫉妒时,就被主人热情的招呼带进了屋,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主人热情的邀请伴着嘴里叨着“快上炕坐”“上炕、上炕”,这里解释一下,北方“炕”就是南方“床”用来睡觉用,北方的炕一般连着厨房,可以热传递取暖,通常炕的下面也有个洞,可以烧火取暖。来访的客人也会应着客人十分热情的招呼,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炕上,顿时一股暖意缓缓地从身下升起,血流一般传遍全身,这种感觉好舒服!特暖和。心里就在想,要是南方人也这样招待来宾,一进门就叨叨“上床,上床”会是一种什么感受?哈哈!我又开始胡想连篇
九月的北方气温已经很低,早跟晚真的好冻,有如南方的冬天。在北方家家户户都会在屋内挖个地洞,用来储存食物,冬天备用的菜,瓜果等。零下二三十度的冬天,寸草不生,不备食物,真要喝西北风了。当然了,这里所说的一切,只是针对农家人的生活,城里的生活到哪都差不多,城市里的沙发、席梦思、马桶、冰箱、抽油烟机、消毒柜等等电器在农家是很少见的,毕竟我们不可否认北方较南方落后。要想真正体验北方最真实最纯朴的生活,见意到乡村去。
早就听说北方人吃饭不喝汤,南方人一口饭两口汤的流传,现在终于深深体会到。如果前面说兴奋,也是头一两天的事,因为好奇、新鲜。接下来的日子真有些辛苦,毕竟对于我这个在南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来说,饮食上是种折磨。你会惊讶道,同样是人,为什么北方人可以这样吃?吃饭没有汤,更别提南方的“煲汤”“高汤”,主食可以是米饭、土豆、玉米、清汤面沾大酱(一种很难闻的酱),没有炒清菜,也看不到绿叶蔬菜,一日三餐就是干饭就着炖豆角、炖粉条,蒸茄子沾大酱。看不到香喷喷的五花肉,再喷香的米饭也是一种浪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可人家就是吃得津津有味,他们可以一边啃着玉米,一边生大葱沾着大酱吃,看得我好晕啊!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年近七旬的老大妈、老大爷一日三餐也都是干饭、玉米棒、土豆、没有汤,没有水,他们太棒了,换成南方的老大爷、老大妈早就over了,南方的老人只喝稀,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击,真可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现在想想,最好吃的农家菜,当属“土鸡蛋”红得诱人的蛋黄,我真没有见过。炒起来很香很香,偶尔来一盘西红柿炒蛋,真是美味佳肴。很高兴有一次碰到主人杀鸡招待,心里美滋滋的,本以为有鸡汤喝了,结果端出一大盘土鸡炖粉条加土豆片,加了酱油的汤不时令我感到可惜,失望。这营养也没了,好在粉条真Q有嚼头,味道不错。知道吗?北方人的锅灶好大、锅底好深、锅盖好沉,起码我是掀不动。
在南方我们习惯细而小巧的餐具,起码我认为比较有格调,而在北方大大小小的餐馆全是用大盘子盛食物。小蝶小盘在他们看来就是小气,哪怕吃不完也心甘情愿,真是浪费啊。第一次上东北人的餐馆,就是这样把我吓一跳,硕大的盘,份量够足,一份顶三四份。人家都说东北菜好吃,可惜我们下餐馆的次数少得可怜,就吃过烧茄子、烧豆腐皮、炖粉条和所谓“杀猪菜”血肠真的好好吃!!!我觉得这几道菜都值得推荐。呵呵!
接下来要说的是洗澡这件事。北方人大多没有浴室,因为不常洗澡,他们习惯上澡堂。对于天天洗澡的南方人而言真的很头痛,起码我一到晚上浑身就不适,只有洗完澡才会舒服才可能睡个安稳觉,这令朋友很是伤脑筋,加上北方天气干燥,原本皮肤就差劲的我开始过敏、脱皮。常常忍无可忍,还是得忍,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
“澡堂”这种事,南方人还是比较害羞的。曾经在论坛上看到北方人笑话南方人洗澡要穿内裤,呵呵!要命的是我又犯同样的笑话,第一次跟着他们去澡堂洗澡,看着她人面不改色,旁若无人地脱光,一丝不挂走进澡堂,我却还在更衣室痛苦争扎,结果闹笑话穿着三点式进去,然后再脱,结果洗得很不爽。汗了一身!虽然我心里知道谁进澡堂不是脱得溜光啊,可我就是做不到。真TMD郁闷!
其实,这一次的旅途来得有些意外,身担重任吧,没有多少时间做充分准备,所以没能玩得尽兴。短短的几天生活,眼看就要结束了,虽然这里的生活有朱多不便,可还是很依恋这里的一切。当我踏上回程的路上,心里不免有几分伤感,这就样走了吗?是不舍?还是不甘?我也不知道。
我想有机会,我还会再来一次的。
我会选择冬天,为了冬天里的雪。那是我一直的梦想,我一直想亲眼看看雪,亲手去抚摸雪,亲眼看着雪在我手掌心慢慢融化的样子,是暖是冷,也没有人告诉我答案。好向往,好期待......
哎,在北方人看来再普遍不过的游戏“打雪仗”、“堆雪人”却成了我一直最奢侈的要求。
告诉自己,努力吧,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