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不能语,舌卷入喉,所以以手代之。不过手也冻得够戗,鬼爪一样。
奉家父大人之命,须帮堂兄买票一起回家,他的火车又不知道要晚点到几时,所以至早也得等到后天,天气路况还未测,晕死人了。
在图书馆略微翻了下某人的小山词解析,看到一句:“辛词多为刘过代笔,故刘词高于辛词也。”,讶然。
这种说法在我所读诸书中未见,很赏爱稼轩的王静安叶嘉莹二位先生亦未提此论,不知载于何处。
陈廷焯称稼轩为“词中之龙”,却极端鄙视刘过,“刘改之、蒋竹山,皆学稼轩者。然仅得稼轩糟粕,既不沉郁,又多支蔓。词之衰,刘、蒋为之也。”“改之全学稼轩皮毛,不则即为沁园春等调。淫词亵语,?秽词坛。即以艳体论,亦是下品。盖叫嚣淫冶,两失之矣。”
刘词中我只喜《唐多令》一阕,但其中“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比诸稼轩的“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分明平弱许多,更休提二者豪放词之高下区别了。刘改之徒有壮声而无壮骨,比诸陈同父张孝祥尚不能及,何况稼轩。辛词乃磊落顿挫的英雄之气,《永遇乐〉〈贺新郎〉诸首,以刘氏阅历胸襟,何能道之。又难道刘过人格分裂,自己填词便平平无奇,为稼轩代笔则才如大海?
笔谈漫志,当作八卦谈资姑妄听之可也,假若略不思辨论证便言之凿凿地宣诸笔墨,耸人听闻以示自己见闻广博,殊为鄙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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