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江面,雾霭沉沉。
远处偶尔几声寒鸦的叫声,滑过江面,慢慢沉浸到那片冷下面。
新鲜的牛棒骨,还带着血丝,拿江水滤过后,正在瓦罐里咕嘟着。
旁边的盘子里堆着今晨刚采下来的鲜蘑,有黑蘑菇,有白蘑菇,有蟹味菇,还有杂毛菇。
再从身后捋下一把高山娃娃菜,
水清清濯我足兮
水清清濯我菜乎
扔下几尾鲜虾,和一段极北所产的海参。
弹弹刀上凝结一夜的冰霜,我细细切起菜来。
我把这些都投入瓦罐。
我抱着双膝,蹲坐在船舷旁。
夕阳已西沉。
添上一勺粗盐,继续让炉火温着这料峭的寒。
依稀可见一轮薄月渗出江心时,我晃晃舱壁上的酒壶,倒上一杯波尔多。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又有几人能解这其中悠意,我饮下一口酒,饮下这一段清秋。
举著,锅气已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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